納蘭錦初將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,屋外撒了毒粉,旁人不敢靠近分毫。
納蘭錦初開了門,見著秦逸翰獨(dú)自一人站在門口,略有動容,卻是不改分毫主意:“你便當(dāng)我是要小少爺?shù)拿闶橇耍鍪裁次叶疾粫ゾ鹊茫衷娨鹑羰巧岵坏米约簝鹤泳瓦@般死了,就叫她自己忍著,毒不是我下的我自然沒有解藥。”
秦逸翰出了趟門,匆匆忙忙趕回來才知道家中出了事情,他笑的她便是當(dāng)年的納蘭錦初,即便她自己不承認(rèn)他也是知道的。
她的恨,她的怨,他亦是明白。
“錦初,到底你恨的人歸根結(jié)底還是我,同孩子無關(guān)……”
卻不等秦逸翰把話說完,納蘭錦初便已經(jīng)將房門關(guān)上:“秦少爺還是去陪著少夫人吧,這事兒不是我做的我不會認(rèn),人我也救不來。”
“你當(dāng)真要這般狠心?!”秦逸翰質(zhì)問卻再得不到回答,緊閉的房門,外人進(jìn)不得分毫。
花箋自然是被關(guān)在門外的,納蘭錦初回來之后便將房門落了鎖,更是撒下了無數(shù)毒粉。
“少夫人,你這可都得有兩天沒吃了,便是同少爺置氣也莫要傷了自己的身子啊。”花箋端著飯菜推門進(jìn)來,都是平日里納蘭錦初喜歡吃的。
“你不怕死?”
花箋一笑:“怕的很,只是少夫人餓壞了,便不好了。”
納蘭錦初看著花箋,最終未再多說,她也確實(shí)是餓了,房里的點(diǎn)心到底是不果腹的。
“聽聞小少爺如今已經(jīng)哭得沒了聲響了,城里的大夫都請來看過,均是束手無策,連是什么毒都查不出來。”
納蘭錦初手上的筷子一頓,而后便又繼續(xù)吃。
“少夫人,您是宅心仁厚的人,那毒只怕只有您能解了。”
“那毒我解不了。”這話她并未胡說,“那毒是鬼門的七重散,用七種毒花、七種毒草、七種毒蟲雕制而成,變幻莫測,分量順序不同解藥也是不同的,貿(mào)然解毒……小少爺有命試解藥,沒命活到試出解藥的時候。我納……我歷來不屑這般行徑,毒不是我下的,所以我解不了這毒。”
花箋還要再說,卻叫納蘭錦初攔下:“你回去告訴秦逸翰,他兒子的毒誰下的找誰去。”
花箋左右沒了辦法便只能退了出來,地上木然落下了一個小瓶:“這是你身上所蹤之°的解藥,你大可將其交給別人,但是解藥就此一份,你自己好自為之吧。”
七重散這種東西,厲害起來是要人命,便是成人也未必等得到解藥調(diào)制出來,更何況是一個兩月大的孩子。
她不過是聞見了林詩茵身上沾的毒氣,便已心中明了那是兇險之極的,貿(mào)然出手只能是弄巧成拙。
她不確定這毒是不是林詩茵下的,但是依照林詩茵那般謹(jǐn)慎小心的性子,必然不會叫別人有可乘之機(jī),不是她也是她身邊的人。
再有人推門進(jìn)來已經(jīng)是三日之后,納蘭錦初正躺在榻上歇息,秦逸翰一身褶皺的衣裳略有狼狽,胡渣子都出來老長。
“我同花箋說過,門口撒下的毒粉解藥只有一份,給了花箋了。”她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,冷著一張臉,一雙眸子瞥了一眼冷聲說道。
秦逸翰卻仿佛絲毫不曾在意毒粉一事,只是行至她的身前把人拽了起來:“下毒之人找到了,解藥也有,但沒人敢用,你得同我去一趟。”
“可笑,她那般污蔑我,我為何還要救她兒子?放手!”
“此事,由不得你。”秦逸翰把人一把扛起,直接跨過門去。
“秦逸翰,你莫要后悔!”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