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本便沒有下毒,我去什么地方尋解藥給他?”
花箋自然是不曾想到竟是這般的,不僅瞪大了雙眼,看著納蘭錦初,最終只能是咽下一口口水:“那當初,您給我吃的是什么?”
納蘭錦初挑了挑眉,回想起自己那天放在身上的是什么:“大約是什么毒吧,記不清了,便是隨身放著防身的,隨手便拿出來了。”
花箋足以媲美豬肝色的臉,一雙眼瞬間便紅透了。
“那是糖霜,少夫人嚇唬你呢。”秦逸翰含著笑意進門,正好聽見屋子里主仆兩人說話,“好了好了,下去備膳吧。”
花箋后來想想,那所謂解藥的味道的確是挺好吃的,那會兒叫嚇破了膽兒,反倒沒怎么仔細品味。
納蘭錦初瞪了秦逸翰一眼:“你怎生過來了?是還要同我議論三年前的事情?”
“昨兒我叫人將雙宜樓打掃了出來,這兩日我們便搬回去住。”秦逸翰也不搭話,給自己倒了杯茶,便在她的一旁坐下。
原本,納蘭錦初是想要反駁自己不是納蘭錦初的,卻恍然想起,昨兒叫秦逸翰折騰的氣頭上,說了許多話,如今在說自己不是再不承認,當真是打自己的臉了。
納蘭錦初別過頭,不愿同他多說。
雙宜樓是當年納蘭錦初同秦逸翰所居之所,自從納蘭錦初故去之后,那邊便已經無人搭理。自從成親之后,秦逸翰邊想著重新搬回去,畢竟人回來了自然是要回去原來的地方住的。
如今,也正好是借著這個名頭,想著冰釋前嫌是最好,不行也算是個契機,平和之間的關系也是好的。
雙宜樓重新妝容的事兒自然不可能沒人知道,秦家其他人倒是都不曾過問,秦夫人雖說對這個自己上門的兒媳婦兒頗多微詞,但是兒子要重修終歸是兒子的意思,她不好攔著。
其他人,便是心中有怨懟,也是無能為力。
雙宜樓還是原本的模樣,清雅的很,樓里特地修了一處書房,是往日里秦逸翰辦公用的。
“我自從進了秦府之后便沒有來過這兒呢。”花箋招呼了丫鬟打掃,這次院子比原本住處要大了許多,自然走動的丫鬟也多了許多,“那會兒說這里是禁地,任何人都不得入內,如今我想是明白為何是禁地了。”
花箋跟著納蘭錦初進屋,自言自語的說著話,納蘭錦初便瞧著這絲毫不曾改動的房間。
略有恍惚,仿佛自己從來不曾離開,這三年之間什么事情都不曾發生過,她一直生活在這里,同秦逸翰相敬如賓舉案齊眉。
花箋去了院子里給打掃的丫鬟幫忙,納蘭錦初便站在屋子里,瞧著外面熱鬧的模樣,便是一草一木都未曾有所變化的,那門口種著的紫蘇仿佛還是三年前的那一株。
“誰告訴你少夫人脾氣不好的?她只是不喜說話,人是極好的。”遠處傳來花箋同人笑鬧的聲音。
納蘭錦初有些慌神,仿佛瞧見了當年的羅夢,亦是這般嫩黃色衣裳的打扮,同其他人玩玩鬧鬧的沒什么體統。
“羅夢……”呢喃著,卻之后惶恐的瞪大雙眼。
“你若當真要查當年的事情,我領你去查,必然是還你一個真相。”秦逸翰不知何時回來,約莫是聽見了那一聲的喃喃自語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