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翠這是犯了大錯,柴房外收了秦府上兩名請來的高手看家的護衛(wèi)。
納蘭錦初尚且還是第一次知道,原來,秦府一個商賈世家,府上竟然有這么多的武林高手。
“秦家做的是生意,難免得罪一些人,為了防止有人來上門尋仇,自然是請了一些看家護衛(wèi)的。”秦逸翰輕聲的在納蘭錦初耳邊說道,“進去吧,雙翠就在里面呢。”
如今已經(jīng)是日上三竿的時辰,柴房里頗為陰暗,想來雙翠被關(guān)在這里已經(jīng)有些時日,蹦頭垢面許多狼狽。
雙翠瞇著雙眼看向兩個人,而后咧嘴笑道:“我便知道你是要來的,興師問罪嗎?”
秦逸翰瞥了納蘭錦初一眼:“你來吧,我在一旁看著就好,如今她是逼急了的,雖然鎖著鐐銬,卻還是自己小心一些才好。”
雙翠看著退到一旁的秦逸翰,將目光投向了納蘭錦初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!”
“你不是知道的嗎?”納蘭錦初輕笑著反問,“納蘭錦初啊,你不是知道的嗎?”
“哈哈哈……我就知道,就知道是你,納蘭錦初……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像的人,只能是同一個人吧?”雙翠笑的類似于癲狂,“納蘭錦初你怎么還沒死?”
“你為什么……”
“為什么?納蘭錦初,你以為納蘭家就只有你一個女兒嗎?你以為你爹就你娘一個夫人嗎?你娘厚顏無恥,將我那身懷六甲的娘親趕出家門的時候,你就要知道總有一天你們是要付出代價的!”
記憶之中,父親便是剛正不阿的人,母親亦是溫婉賢良,怎么可能會做如雙翠所說的那些事情?
“呵,那個虛偽的納蘭賦,那個偽善的江鸞顏,當然不會告訴你他們造下的孽根!”雙翠猙獰著想要撲上前,卻被鏈鎖捆住不得上前,“納蘭錦初,我便是到了黃泉路上,也要叫你們不得好死。”
“你毒害小少爺是為了嫁禍于我?當年毒害秦老爺秦夫人的人是誰?當年害死我腹中孩子的人是誰?當年害死羅夢的人又是誰?”納蘭錦初只覺得脊背發(fā)涼,雙翠那瞪著的雙眼,滿身憤怒的看著自己,仿佛要將自己生吞活剝。
“當然是我了。”雙翠突然天真萬分的說道,“下毒毒害秦老爺秦夫人是為了嫁禍于你,那毒藥還是我花了許多心思才從你的五味齋偷出來的呢。你腹中的孩子啊,只怪投錯了胎,進了你的肚子。哦對了,還有那個羅夢,真傻啊真傻,我騙她說你在五味齋找她,她便信了……死的時候,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的看著我,好像再說‘你為什么這樣對我,為什么?’呵,為什么,自然是怪她跟錯了主子。”
“你便是恨,恨我納蘭家,恨我納蘭錦初!與我腹中孩子什么事情?與羅夢什么事情??你怎可為了報復(fù),做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???納蘭家的家訓(xùn),不得害人,你便是生在納蘭家,你也沒有資格!”納蘭錦初怒極,上前便是掌摑,怒極反笑,“更何況,你興許還不是。”
“沒資格?納蘭錦初,若我也同你一般生在納蘭家,自小到大便是錦衣玉食,我何至于淪為林家為奴為婢,受盡欺凌?這一切都是你們賜予我的,我便是下了地府做了厲鬼,也決然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快攔下她,她要自盡。”
待到納蘭錦初察覺不對,秦逸翰上前阻攔,雙翠已經(jīng)毒發(fā),七竅流血而死。
“不是她不是她,爹娘怎會做出那般事情,爹娘一生行善,斷然不會做出那般事情的!不是,必然是她在說謊!”納蘭錦初走出了柴房,柴房里護衛(wèi)正在收拾殘局。
外面是一片溫暖,納蘭錦初卻只覺得滿身冰寒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