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清曉的話說的著實叫人聽著不舒坦,秦逸翰看了母親一眼,這人卻到底是自己母親,只能是別過頭不作理會,全當是沒聽見了。
“哎呀呀,這屋里這么多人吶。”姬君恒手里仍舊是別著那玉骨扇兒,神態輕松的進了屋子,“這么多人圍著,哪里是好養病的呀,大夫,您說我說的在不在理?”
那大夫見著來了個明事理的,連連答是。
“姨母還是趕緊離開的好,別回頭將您也傳染了。”姬君恒輕笑著同姬清曉說話。
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姬君恒前些日子回了趟姬家,得還好些時候沒回來了,這會兒回來的當真是趕得巧。
姬君恒作揖道:“方才趕回來,原本是想要去拜見姑母的,卻聽聞姑母這是來了表嫂這里,君恒便過來瞧瞧。”
姬清曉被姬君恒勸了兩句,倒也是笑盈盈的走了。
“表姐,表姐夫也莫在這兒干耗著了,想來表嫂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的,你們在這兒殷勤她也不曉得的。”
“殷勤”兩字著實是難聽了些,秦含顰瞪了姬君恒一眼,她歷來是不喜歡這個自小便在她家寄人籬下的表弟的,狠狠說道:“我擔心自己弟妹何錯之有,你這表親,倒是多管閑事了。”
“表姐教訓的極是,只是我有本事救她,您沒本事,您看……我這是多管閑事呢?”姬君恒自小受秦含顰欺負,兩人自然是相看兩相厭,唇舌之快自然是一刻不停。
“你……”
卻哪里等得到秦含顰在說話,秦逸翰已經站在了姬君恒身旁:“你有法子?”
秦含顰撇了撇嘴,皺著眉頭,便也沒再說了。
“她這哪里的著涼感冒,分明是叫人害了。”姬君恒去了揣在懷里良久的解藥,交到了秦逸翰手中,“每日三次,一次一粒,千年人參茶吞服,保證藥到病除。”
姬君恒便在一旁,看著秦逸翰左右吩咐,又是親力親為的給納蘭錦初將藥服下了,方才作揖告辭:“如今這藥我也送到了,功成身退,表哥好生照顧表嫂,君恒告辭。”
“既然能吃藥了,那姐姐同姐夫便也不在這兒多留了,等人醒了,差人過來傳個話,也好叫我們安心。”秦含顰左右看了一眼,同秦逸翰說道,而后拉著自己丈夫便轉身離開了。
那姬君恒的藥也果真是藥到病除的,方才服了兩粒,這高燒便已經退了。
“醒了?”秦逸翰三天三夜沒寫著了,胡茬子都出來了,滿面憔悴,見著納蘭錦初悠悠轉醒卻是眸子里都泛著光亮的,“醒了就好醒了就好,可是渴了還是餓了?”
“餓了,也渴了。”納蘭錦初頓了許久,方才愣愣的說道。
“曉得餓了,曉得渴了,便是好了。”花箋在一旁也是高興,連忙答話說道,而后推了一把一邊傻乎乎站著的朽木,“沒聽見少夫人說餓了嗎?還不趕緊的去叫膳房準備膳食去。”
“憑什么叫我去,你不回去呀。”朽木頗為不服氣的嘟囔道。
“嘿,你還來勁兒了是吧!”
“去端碗甜粥來。”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