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錦初百無聊賴的等了許多時(shí)候都沒見著人出來,將要昏昏欲睡的時(shí)候,卻聽見頗為嚴(yán)厲的聲音響起:“如此沒有教養(yǎng),還敢說是我秦家的媳婦?你是忘了那些家法了吧。”
“秦夫人歷來不曾認(rèn)過錦初是秦家的媳婦,如今卻又要用秦家所謂的家法來罰錦初,這事兒當(dāng)真是有理沒理的都叫秦夫人占了個(gè)全了。”納蘭錦初別過頭瞧了姬清曉一眼,而后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,“秦夫人,您說,錦初說的在理不在理?”
“死了爹娘沒教養(yǎng)的東西,好生不知好歹!”欣嬤嬤惡聲惡氣的在旁邊惡毒說道。
納蘭錦初一雙眸子驀然冰冷,如若寒光一般射向站在姬清曉身后的欣嬤嬤:“禍從口出患從口入,想來欣嬤嬤活了這么大年紀(jì),還是不懂這句話。”
納蘭錦初這般冷冽的模樣叫欣嬤嬤一驚,卻又覺著這人多半是恐嚇罷了。
欣嬤嬤正欲說話的,卻叫姬清曉給攔下了。
“納蘭錦初,當(dāng)年既然離開了,如今又何必回來?羅夢(mèng)之死已查明真相,害死她的人也已經(jīng)以命償命了,我秦家留不得你這般人物……”
納蘭錦初收回了瞪著欣嬤嬤的眸子,看向姬清曉時(shí)候卻是滿臉的笑意:“秦夫人這話說的便沒有道理了,怎么說錦初如今都是秦三少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呢,沒有秦三少爺一紙休書,錦初怎么好離開的。”
姬清曉還能不明白,當(dāng)年弄走了納蘭錦初花了多大的氣力,如今回來了秦逸翰又怎么可能寫下休書將人趕走?
“更何況,秦夫人莫要忘了,錦初得以重歸秦家還有秦夫人一番功勞的,若是沒有秦府的舊病不起,也無需錦初來施藥救人,您說是不是?”納蘭錦初身姿站的筆直,絲毫不見得示弱。
花箋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(zhàn),生怕納蘭錦初同姬清曉打起來,到時(shí)候當(dāng)真是一團(tuán)亂了,回頭便是秦逸翰過來也是幫不了納蘭錦初的。
“你這禍害人的東西,恬不知恥的玩意兒……”姬清曉揚(yáng)手便甩了納蘭錦初一巴掌。
這動(dòng)作來的太快,花箋尚且未曾來得及反應(yīng),納蘭錦初便叫姬清曉的這一巴掌甩的,摔在了地上,嘴角甚至滲出了血絲。
“少夫人!”花箋連忙跑了過去,仔細(xì)看著納蘭錦初,眼里面瞬間變蓄了淚水,“疼不疼,咱不在這兒受氣了,咱回去吧。”
納蘭錦初拍了拍花箋的手,花箋那雙眼睛里頭牽掛擔(dān)心的神色實(shí)在太過真實(shí),騙不了人,直叫納蘭錦初心底暖洋洋的。
“我沒事兒,扶我起來。”嘴角破了皮,這一說話便覺得火辣辣的疼,半邊臉更加是疼的沒了知覺,卻也想好頭錯(cuò)開了沒撞上旁邊的柱子。
扶了扶有些暈眩的頭,納蘭錦初面色冷冽的看著姬清曉,嘲諷似得說道:“秦夫人當(dāng)真是不上道,錦初是說了什么了,竟叫您出手打人?”
“你目無尊長(zhǎng),難道我教訓(xùn)一下,也不行?”
“自然可以,錦初領(lǐng)罰便是了。”納蘭錦初扯了扯嘴角,又是疼的腦袋都疼了,“原本我今日過來,不過是想問問,秦夫人可是知道《納蘭醫(yī)經(jīng)》的?”
姬清曉眸色略有慌亂,而后便是冷了一張臉,同方才的盛怒是全然不同的神情,厲聲喝道:“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?《納蘭醫(yī)經(jīng)》是你納蘭家的東西,我怎么會(huì)知道?”
納蘭錦初看著姬清曉的模樣,心下暗自想著,若是沒有關(guān)系又何必這般激動(dòng)。
她原本不過隨口一提,想著給自己這趟來找個(gè)由頭,卻沒想到竟然惹得姬清曉這么激動(dòng),只覺得她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。
生生叫納蘭錦初覺得,山窮水盡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