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半天,她卻發現,明明放在密格里的情書不見了。再在密格之外的書柜里找了半天,還是連情書的一個角都找不到。
她皺眉,沉思半晌。她記得,當時看到這封情書的時候,屋子里的確只有她一個人。八公主將這封信放在密格里,也就意味著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。那么——還有誰知道這個密格嗎?
想到此,她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那個知道密格的人,是不是和八公主關系密切,又是否與她為敵,要是關系密切,怎么這么久了,她身邊除了藝枝,就沒再有親密之人出現過。那要是敵人的話······她有些不敢想。
要是敵人,那她可就不知道那人拿了這信是要做什么了。而且,要真是敵人,八公主又怎么可能把密格的位置告訴對自己不利的人。唯一能解釋的,那就是這個人曾監視過八公主,得知了八公主的一舉一動,自然也就知道這密格的事了。
越想她越覺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,額上居然也開始冒起冷汗來。是了,她在冉遺宮的這些日子,從未多個心眼注意任何人,現在想起來,她是不是太過大意,畢竟,這可是皇宮!
“公主?”這時,門外傳來藝枝的聲音。
她回過神,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,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沒有異樣,“什么事?”
“太子殿下駕到,如今已在正殿,”藝枝在門外道。
“知道了,我收拾一下馬上出來,你先去伺候著吧,”她回道。
“是,”藝枝對著合上的門微微頷首,隨即退下。
她深吸口氣,把書柜整理了一番,到梳妝鏡前隨便打理了一下頭發,才離開寢殿朝正殿走去。
從剛才莫名的心悸中回過神,她這才想起太子怎么這么晚了還來找她。想著想著,就已從偏殿之門而入,一眼便瞧見太子一襲玄色錦袍坐在正位之上。
她疾走了幾步,上前沖著太子行禮道,“燕魚參見皇兄。”
嘉宇的目光卻是落在她略微用衣袖遮住的手上,半晌,才開口道,“坐下吧。”
她這才抬頭朝太子看去,見他似乎是在瞧著自己的手,忍不住縮了縮,看向一旁的藝枝,見藝枝又是一臉擔憂,她不免疑惑,難道這太子也是來找她茬的?皇后欺負她了還不夠,還得這大晚上的再讓太子繼續?
想到這兒,她忍不住冷笑,也沒再說什么,回頭坐下。
瞥見她嘴角的笑,他眉頭微蹙,見她坐下,這才又道,“聽聞你今日去了母后處。”
她抬眼看向他,笑道,“然后呢?”不知為何,一提起這件事她就窩火,這不是明知故問嗎,要不然難道是她自己把杯子打碎然后再自虐?
聽她語氣不善,他也沒計較,只繼續道,“又聽聞,你今日帶了世子去狩獵場。”
這回她都懶得回答,只挑眉嗯了聲。
“你可知世子是有忌諱的,母后其實也不過只想懲戒于你,并······”
不說還好,一說她就忍不住了,隨即開口打斷,“我說皇兄,咱們宮里都興用這手段嗎?要想置我于何地就明說,要想罰我也可以換種方式不是?犯得著要這樣嗎?”說著,她抬起裹著紗布的手朝太子揮了揮。
“燕魚,你······”
“稟報殿下!世子求見!”這時,門口匆忙跑來一個太監,對著他就是一跪。
她更加搞不懂了,這太子來就算了,那個世子怎么也來了?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她睡覺了?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