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倩神情一頓，隨即邁開腿向圖書館跑去，靈莘轉頭盯著林倩消失的背影沉思良久，隨后就送還尚未恢復精神的李亞回家。

“你沒事吧。”

靈莘忽然開口問李亞，李亞愣了一下，“沒事的，只不過第一次看到這種事，被嚇到了。”

“我不是指這個，”靈莘側頭看著李亞，“我是說許凌楓。”

李亞失神片刻，隨即自嘲道：“原來你都知道了，是啊，學校里都在傳，不知道都難。”

“我只知道你以前是他的女朋友。”靈莘并沒有隱瞞，對于李亞和許凌楓的事，她只知道些表面，至于究竟發生了什么，她沒興趣深究，不過現在，她必須得弄明白才行。

李亞忽然不說話了，沉默了很久，靈莘也不問，她們兩沿著街道緩緩走著，直到李亞忽然拉住靈莘的手，兩人才停了下來。

“靈莘，你相信一個人的性格會在一夜之間發生巨大轉變嗎？”

李亞看著靈莘，有疑惑，有不解，還有深深的不信。

“這個很難說。”靈莘并沒有說謊，這世上，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蠱惑人心，讓人瞬間轉性，不過這些不能對李亞說，李亞聽后，也是難掩失望之色。

“凌楓他……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
“你是說，許凌楓的性格發生了巨大轉變？”靈莘也不拐彎抹角，直接問李亞。

李亞猶豫了片刻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，“是……”

靈莘見李亞臉色不好，不方便再過多詢問，不過這些訊息已經足夠了。

她將李亞送到小區門口，李亞驚訝，不知道靈莘怎么知道她住這里的，可她沒問。

“對了，有件事忘了說。”李亞沒有立刻回去，她想了想，問靈莘。

“剛剛那個女生……你不覺得面熟嗎？”

靈莘回想了一下，“三樓那位？”李亞點頭，可靈莘卻搖頭道：“我沒什么印象，難道你認識她？”

李亞猶豫了片刻，“你不覺得她很像我們劇組的一個演員嗎？”

靈莘微微驚訝，隨即回憶起這幾天見過面的那些學生演員，“好像確實有個女生跟她很像。”

李亞點頭，“我記得她演的是個女仆人，個小配角，你不記得也正常，我臺詞少，經常看你們演，所以記得她。”

“怎么突然提起她了？”

“她應該不會有事吧……”李亞不由得想起她向自己求救的場景，心里一陣發寒，終究自己沒有幫助她，有些愧疚。

靈莘理解李亞的想法，可她并不認同。

“有什么好擔心的，說到底，這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，明知許凌楓有林倩，還偷偷摸摸的跟他在那種地方偷情，真出了事，也怪不得任何人。”

靈莘雖然說的不近人情，可并沒有說錯，李亞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也知道她本來就是個淡薄的人，經過今晚，她又更深一步的認識她，所以對于靈莘的話，李亞并不感覺刻薄。

“可許凌楓那樣子，實在太可怕，尤其是他的眼睛。”

一想到那雙猩紅的眼睛，李亞忍不住打了和寒戰，“普通人會有那種眼睛嗎？”

李亞忍不住問靈莘，“靈莘，你看到就不覺得害怕嗎？那個還是許凌楓嗎？那雙眼睛，就像鬼怪一樣！他到底是人……還是其他東西？”

李亞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，心中驚愕，許凌楓他不是人還能是什么？難道還是妖魔鬼怪不成？

李亞訕訕笑了笑，覺得自己的問題實在可笑，今晚肯定是受刺激了才會想到這么不切實際的事情，她也不再多問，向靈莘道謝后便走了。

靈莘站在原地看著李亞消失在黑暗中，良久后，默默嘆了口氣。

許凌楓他，可能真的不是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