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嫣倒是沒說一句話，只隨著趙華往前走，戚嫣這般配合倒叫趙華有幾分心慌，反復盤算著自己有沒有哪一步出了差錯，叫戚嫣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打算。

可趙華也是到了這個巷子的時候才告訴了自己的兩個侍衛，所有的人都以為他不過是臨時起意，所以想來戚嫣也不過是在強裝鎮定罷了。

趙華將戚嫣帶到了先前自己租住的那個破落院子里，戚嫣也知道，趙華這人如此要臉面，說不定早就將這個地方買了下來趕走了原來的房主，免得會有人將來知道他曾經在這里住過一陣。

“我與戚小姐也算還有點余情，”趙華放緩了語氣，吩咐旁邊的人給戚嫣倒了杯茶，“所以戚小姐大可直接告訴我，王妃喚你過去到底問了些什么，咱們好好說完話，我也會好好地把戚小姐送回去，順便拜訪一下伯父和伯母。”

戚嫣皮笑肉不笑地答道：“我母親與趙公子細細算起來也是同家，之前給的那些銀子趙公子也不必還了，若趙公子如今飛黃騰達實在想還，也實在不敢勞煩趙公子親自跑一趟。”

“戚嫣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！”趙華聽言冷面，甩袖怒道。

戚嫣歪頭看了看那兩個侍從，翻了眼皮答了句：“若是有酒，敬的罰的我都愿意喝，趙公子這里的茶委實難喝得緊，倒不如給我上壺酒。”

“戚嫣！”趙華冷笑一聲，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，你不就是想拖延時間嗎，我告訴你，這次你躲不開了。”

戚嫣仍舊慢吞吞地喝著茶，仿佛趙華的聲嘶力吼不過是窗外刮過的一陣疾風。

“你到底憑什么瞧不起我，從前種種你全都不惦記也就算了，居然還三番兩次地侮辱于我，甚至還與那大家都看不起的阿俊和蘇子榭廝混在一起，我告訴你，”趙華越說越激動，唾沫星子濺到了戚嫣的杯子里，戚嫣微微蹙眉，又換了個杯子繼續飲茶，“我是做了面首，可這一切，全都是拜你戚嫣所賜！戚嫣，這一輩子！咱們倆沒完！”

戚嫣抬眼，手肘一抖將杯中的茶盡數潑到了趙華的身上，斜眼道：“你莫不是瘋魔了吧，在安遠王妃那里討了好又來我這里賣乖？我聽說你最近正得寵也就是因為你伺候安遠王妃伺候得好，怎么，床笫之間她沒有告訴你她到底找我說了什么？”

趙華氣得面上青筋畢露，五官都擰成了一團，結果戚嫣放下手中茶杯，又慢悠悠說了句：“不過也可惜了，趙公子若是肯堅挺些日子，說不準還能和朝陽公主有一段姻緣。”

“你知道些什么？”趙華瞇起眼睛，眼神之中儼然已經流露出了殺機。

戚嫣不為所動，只做什么也看不見，抬頭問了一句：“趙公子想知道的我無可奉告，趙公子還有什么想問的嗎？”

“我總有法子讓你開口。”趙華咬緊了牙，偏頭示意身邊的侍從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