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：“什么時候和他在一起的？”

南瑜沉默，因為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，或者不清楚他問這樣問題的含義。

他松開她，臉色徒然陰寒，“五年一直一起？”

“不是。”南瑜好像明白了他為何生氣，樸浩仁，他們有過節嗎？！

“好，”他點頭，“那么我問你，你還愿不愿意回到我身邊？”

過往車輛的鳴笛聲仿似來自天外，之后摒棄一切雜亂，眼前突然寂靜。南瑜震驚地抬頭望著他，只聽到自己如鼓般劇烈的心跳聲。

他很有耐心的等在一旁，讓她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消化，過了半晌，她喃喃地問：“為什么……是我？”

這樣的問題很傻很傻，因為他的話語很直白，愿不愿意？但……這是什么意思？一邊侮辱給她難堪，一邊又問還愿意回到他身邊！

果然，他說：“因為你給過我最難堪的一擊，在一起互相折磨沒什么不好。”

心，漸漸的下沉直至冰冷。

南瑜還是懂得他想法的，畢竟曾是真心了解過他的所有。他要報復，報復她給他蒙羞，之后不負責任的離開，留下流言蜚語的爛攤子給他這個醫學系大才子。能這么決絕的說出來，因為他覺得，她欠他。

可他憑什么就認定，她會答應？！更何況，那些事情還莫名其妙的都指向她，而她卻什么都沒做。

很難受，好像在給一擊就會崩潰瓦解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

現在的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無憂明媚，勇往直前的大一學生了。她玩不起，試不起，也更受不起！

周遭氣溫仿似驟然下降幾十度，即便沒有看他的臉色，還是能夠感覺到那自他身上流泄的強烈怒意。

“我有對象了……”

“呵，”頭頂傳來他冷酷至極的聲音：“是樸浩仁那家伙？”

南瑜沒有否認，心底對樸浩仁微微歉意。沒有幫到他反而給他帶來笑話，現在還要用他來做借口……！

顧瑾眸光凌然冰冷，“南瑜，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。別人都可以，唯獨樸浩仁不行。”

“為什么不可以？”他是獨斷霸道的，既然五年前可以不聞不問，那么五年后卻在她面前憤怒指責樸浩仁不可以，這算什么？“他在我需要的時候站出來了。”

他眉頭皺起，無不譏嘲的說：“就因為剛才幫襯你？”

對，就那些已經夠了！如果五年后他也那般，哪怕是一個眼神的佇足，她又何須那么狼狽的轉校離開！——精神的坍塌，就像失去了靈魂的行尸走肉，人不人鬼不鬼。

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，南瑜轉身就走，他飛快地伸臂一扯，強大的力氣地將她固定在胸前。

彼此距離只有幾十厘米，夜色燈光下，他的俊顏冷艷而狠戾，眸光隱在橘色光芒下帶著凌強之勢，仿似醞釀著狂風暴雨。

南瑜輕顫，掙扎了下，卻使得他捏的更緊，很疼。

“你放手。”這樣的顧瑾，她從不曾見過，危險、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