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助理來了，我叫玲玲，以后多多關照。”茶水間里，短頭發的女人笑著說，然后繞過韓笑笑出去。

韓笑笑看她一眼，沒說話。

“有什么好神氣的，不過是顧總多看一眼的玩具而已。”從她身邊路過的另一個女人不屑道。

韓笑笑并沒有生氣，因為她不喜歡顧澤西，所以她們說什么都無所謂。

端著咖啡回來，韓笑笑在門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，她認出那是左星揚。

咖啡放在白熠面前，她出去再給左星揚沖另一杯。

很快，她端著咖啡回來。她知道他的口味，他喜歡只加奶，一點糖都不加，苦的要命的味道。

曾經她還問過他，明明比藥都難喝，為什么你會喜歡。

他當時的回答是，苦一些就不會困了。

咖啡放下的時候，左星揚看見是她。他沒說話，更沒有多看她一眼。好像她的存在，完全跟他無關。

左星揚端起咖啡呡了一口，雖然瞬間變化的情緒很難捕捉，但她還是看見了。

那是一種曾經有過的熟悉感，對歷過的事情的回憶。

但很快，臉上的表情被冷峻取代，“咖啡這么苦能喝嗎，換了。”

韓笑笑怔住，那不是他曾經的習慣嗎，為什么現在變了。

白熠忽然抬頭看向韓笑笑，審視的眼神很快從她身上挪到左星揚身上，他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。

“沒聽見嗎，給我換一杯咖啡。”左星揚再一次重復，聲音落在韓笑笑心里。就像一根刺扎下去，雖然不會流血，但會痛。

“是。”韓笑笑彎腰去端他面前的咖啡，觸碰到杯子的手有些顫抖，以至于她沒有拿穩。

滾燙的咖啡濺到她手背上，疼的她瞬間松手，咖啡杯整個歪倒在茶幾上，立馬全都灑出來。

左星揚反應極快的起身退后，也伸手拉一把來不及反應的韓笑笑。

左星揚從前襟衣兜里扯出手帕扔在韓笑笑手里，幾乎是吼道，“你怎么還那么笨，端個咖啡也能燙到，快去用涼水沖一下。”

白熠注意到他話里的還字，這是不是說明，他們有過不為人知的過去。

明明她是顧澤西領來的女人，怎么又和左星揚扯上了關系，好像事情越來越有趣了。

韓笑笑捏著手帕，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。

打開水龍頭，把手放在涼水里，亦如她此刻的心，冰涼一片。

她很想知道，在他心里，她到底算是什么？

劉秘書被叫進來收拾這一地狼藉，她能感覺到氣氛不對，卻又不明所以。

“去拿些冰塊過來。”左星揚朗聲說，雖然語氣沒那么溫和，卻也沒有了怒氣。

“是，馬上就來。”劉秘書立刻執行。

冰塊遞到左星揚手里后，劉秘書關門出去。

“拿去冷敷一下。”左星揚把冰塊放在茶幾上，對著那個背影說。

韓笑笑已經聽到他說的話，就是不想動，更不想說話。

一時間，辦公室里只剩下嘩啦啦的水聲，那么嘈雜，吵的人心煩意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