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丞點頭說好，還介紹捕頭秦涫和郁明朗呂小月一起查案。有官府的人自然好辦事，但也算是個眼線。

郁明朗沒有計較，用過酒菜就帶著呂小月和秦涫一道去了賈府。

賈員外見小斯帶來了官府的人便忙著讓下面的人倒茶。

秦涫著急道：“今日怎么沒看見府里的管家賈業？”

賈員外也算四十出頭了，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，竟是開門見山道：“幾位是來找賈業的？”但話畢就嘆了口氣。

“老爺。”奉茶的小斯垂手道，像是要勸解幾句。這里面有故事。

賈員外卻是道讓柳娘來。

小斯應了聲，便趕忙出去找，呂小月倒是看的真切，這小斯出去之時，鞋底倒是沾染有些許紅泥。

待柳娘來，賈員外就道：“柳娘，幾位大人有話要問你。”話畢賈員外又扭過頭道：“這是賈業的媳婦，關于賈業的事盡管問她吧！”

既然送上門，郁明朗倒也不客氣：“賈業呢？這幾日可在府中？”

柳娘竟是紅著眼道：“民婦不知，相公他已經一夜都沒回來了。前幾日倒是在府中，可心情一直都不太好，老是發脾氣。民婦問他，他也不肯說。”

“從前可有過這樣？”呂小月瞟了柳娘傷心的樣子便詢問道。

柳娘抹了把眼淚：“不曾有過，我家相公平時雖然不茍言笑，但民婦知道他不是那種愛發脾氣的人。”

賈員外這才道：“今早起來，柳娘跑來說賈業不見了，我就派人去找，但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，卻沒找到賈業的人影。”

“那你們怎么不報官？”呂小月平淡道。

倒是郁明朗附耳道：“平民百姓遇到這種事，官府一直都不予受理。之后明朗便望著柳娘道：你最后一次見到賈業是什么時候？”

柳娘想了想道：“大概是申時。”

“那賈府和張記米店前幾日的有一筆沒做成的買賣，你可知道？”郁明朗見她不想說謊接著道。

柳娘搖搖頭道：“民婦不知。”

賈員外也解釋道：“賈業為人厚道，踏實肯干，我一直都很放心。府中和張記米店的買賣，我也是交給他的。”

人找不到，線索便算是斷了。郁明朗便起身道：“賈員外，打擾了。”

秦涫雖有些不甘心，也只能和郁明朗呂小月一道出了賈府。

呂小月卻是道：“秦捕快，今早死在張記米店的死者身份查明了嗎？”

大概是沒想到這小娘子會這樣，秦涫竟是一臉懵然的看著她。

郁明朗道：“走，去仵作那。”

秦涫腦子轉的沒有這么快，便徑直跟了上去。

仵作是上了年紀的老人，見到他們來也是畢恭畢敬，倒是呂小月對于死人多少有點怕就在屋外等著，但這么近的距離，卻也能聽的清楚。

“情況怎么樣？”秦涫到底是熟門熟路，干脆的問。

仵作道：“死者面容已毀，認不出是誰。死于昨日申時，一刀致命，傷口在心臟處。”

呂小月忍不住的回頭瞟了一眼，竟看見死者鞋底也有些許紅土，而且身上的衣料也似曾相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