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碧兒，你怎么狠心，帶著我們的孩子走了？”戚公子慌忙抱起她，竟是痛苦的紅了眼，昨夜槐樹下二人相擁，他還說今日一早就對父親說要娶她過門的。

呂小月看不下倒是好心道：“公子請節哀。”

戚公子抬起頭，忽然想起一日在街上偶然見過：“是你？破了青龍索命一案的郁夫人？不等月兒回話，他繼續道：我且問你，請你如實相告，我的碧兒是怎么死的？”

原不過是個簡單答案，感覺到戚永山和戚染刺來的目光，月兒竟是說不出口。孩子無辜，她又何嘗不是？

“吃了不該吃的東西。”郁明朗倒是握住月兒的手道。

戚公子卻也不計較：“什么東西？”

左右都是戚家家事，明朗倒也不必多說，索性將手里的茶杯遞到了他的面前：“戚公子還是問戚小姐吧？”

原以為這個男人會留一點情面給自己的，不想這個男人所有的柔情竟全都不是她的。戚染面色一沉，倒像是心灰意冷一樣：“哥，茶是我給碧兒喝的，里面加了我一早備下的鹽，她喝完我就吹了蕭，想著她能出去，你便能來救我。”

放下碧兒，戚公子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戚染的臉上：“野種！你以為你是誰，我會來救你？別做夢了！”話畢戚公子竟是一把卡住戚染脖子，想要結果了她。

變故太多，戚永山像是沒反應過來，傻愣愣的看著。倒是趙英眼疾手快，二三下將戚公子給制服了。

“放開我。”戚公子不服道，“這個野種早該死了，不，她本就不該出生……”

“畜生！胡言亂語什么？”咳了幾聲，戚永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，居然狠狠地朝自己兒子的臉上甩了一巴掌。這么多年了，戚永山總以為兒子會體諒他，不想倒還是這么不爭氣。

他拱手，老態龍鐘的道：“將軍，下官治家不嚴……”仿佛一瞬之間老了二三十歲。

沙場之人看慣了生死，倒也沒那么容易動容。戚家的事情，將軍尚可睜一眼閉一只眼，但五百旦軍糧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
呂小月忽然有種說不來的感覺，竟是望著戚染道：“戚小姐，事到如今，你還不肯說實話嗎？”

戚永山面色囧然：“呂小月，你這是什么意思？”連帶著將軍和郁明朗等人都緊張了起來。

明朗道：“月兒你是知道了些什么？”

將軍也是道：“小月，但說無妨，本將軍恕你無罪。”

身有后山還不錯，可月兒倒也是不是害怕，不過是沒有想好怎么說才算好。

戚染卻是冷笑道：“呂小月，你算個什么東西，若不是卞何當初錯把你當救命稻草，你現在也配站在我面前說話？告訴你碧兒就是我殺的，五百旦糧也是我毀的，來本小姐都已經計劃好了，今日要了你這賤人的命的，可惜老天不開眼。”說完竟是撲了上來。

“月兒小心。”將軍正要出手，郁明朗倒是大喊一聲，抱起呂小月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個圈，硬生生讓戚染撲了個空，這種人還不配他動手。

帳外的人聽見里面的響動，全都沖了進來。將軍倒也不客氣，讓人將戚家的人都抓了起來。

月兒卻是從明朗的懷里掙扎出來，撿起戚染落在地上的蕭：“戚大人的蕭，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