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笑笑被一連串問題問的快要崩潰，因為她嫌疑最大，所以暫時不能離開。

中午的時候，她再一次被帶到審訊室，“我說了我要見顧澤西，如果見不到他，我什么都不會說。”

韓笑笑始終一言不發，哪怕在審訊人員拿出她撿到的那一顆玫紅色的耳釘之后，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而已。

“如果你不能解釋清楚，這可以成為罪證，希望你想清楚。”對于她的不配合，審訊人員也沒了剛開始的溫和態度。

“我說了我要見顧澤西，如果他不來，你們就不要再來問我任何問題。”韓笑笑態度異常堅決。

最后，顧澤西還是來了，她們只能相處十分鐘。對于韓笑笑來說，十分鐘已經足夠了，她不過是想要問他一句話而已。

“如果我澄清盜取資料的人不是我，就會被調查出來是左星揚的人，他會因為故意損害公司利益被踢出總部，對吧。”韓笑笑盯著顧澤西那雙她從來沒看懂的深邃眼睛問，聲音輕飄飄的說。

“其實你在賭人性的自私和我有多愛左星揚，這個局你應該策劃很久了吧。包括那天我從左星揚婚房里狼狽的被趕出來，都是你在就想到的，所以你才會開車過去上演一出偶遇。要不然他那棟偏僻的別墅，怎么會在大雨滂沱的深夜有車輛駛過。”

“左星揚身邊的某些人其實是你安插的人，只要你一聲令下，他們就會承認一些哪怕自己都沒做過的事，就會立刻背叛左星揚，把他推進萬劫不復的深淵，去完成和你的什么協議，我說的都對吧。”

“既然你都已經知道，那你要不要承認，承認了你就會因為盜取商業機密坐牢。不承認你就會成為顧太太，享受到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奢華生活。我會給你最盛大的婚禮，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，你是我顧澤西的妻子，皇朝的女主人。”顧澤西聲音里透著蠱惑，這樣鮮明的反差猶如地獄和天堂。

韓笑笑沉默下去，明明那些都不是她做的，她卻不能解釋清楚。她那么愛左星揚，她不能眼看著他墮入深淵。

如果他被踢出總部，就一輩子都沒有成為董事長的資格，她不要那么驕傲的他變成這樣。

“你就那么恨他嗎，就算沒有血緣關系，你們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，難道就一點點感情都沒有嗎？”韓笑笑忽然覺得他太過可怕，“你真冷血夠絕情。”

“我絕情？他們左家欠我的是兩條人命，我只是拿走他繼承人的資格，這樣也過分嗎？”顧澤西雙眼通紅，一向喜怒波動不明顯的他竟然發起火來，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樣子，倒是把她給嚇到了。

“你走吧，我不想再看見你。”韓笑笑覺得自己有些累，她想自己安靜一下。

顧澤西起身離開，似乎很疲憊的樣子，腳步有些凌亂。

每個人都是為自己而活著的，在自己的利益和他人利益發生沖突時，自然很容易取舍，誰又能比誰高尚到哪去。